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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

    雨依旧在下。

    淅淅沥沥，将浓郁的血腥味都冲淡了，只余下一抹残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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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少年的夫君垂下了眼皮，没有一点波动，就算面对如此惨状，也依旧是冷漠淡然的，就像是在看一片花瓣一片落叶。

    他不疾不徐地说：你我尘缘已了，待斩断因果，你我之间，便就此结束毫无瓜葛了。

    结束了

    少年的嘴唇翕动了一下，想要说什么，却又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。他睁着眼睛，神采慢慢地消退。

    可从始至终，他的眼中没有一点的恨意，有的只是迷茫与无措。

    是他做错了什么吗？

    还是夫君生病了，一时被鬼迷了心窍，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会死吗？

    旁观完全过程的沈霁筠阖上了眼皮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他曾经做出的事情，当时如何的决绝，此时再回顾一遍，倒是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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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该如此。

    至少，不应该下手如此无情狠厉。

    沈霁筠走到了谢小晚的身边，半蹲了下来，轻声道：你不会死。

    只是一剑斩断了因果，难受一段时日罢了，并不会伤及性命。

    少年却听不见这声音，他躺在地上脸色煞白、双目紧闭，若不是还有微弱脉